见力力心离去后,木易南与水鱼从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一刻钟。”木易南自言自语似地说道。
“南哥,你在说什么一刻钟?”水鱼从闻言,略有些奇怪。
“那力力心,从进门,到离开,大约也就一刻钟。”木易南淡淡地答道。
“啊?只有一刻钟吗?”水鱼从在脑海中略回忆了一下力力心来后的情景,发觉确实是没过多久,他不禁有些愤懑,道:“这不就是敷衍人嘛!若是看不上,大可不必说同饮,敷衍了事算是怎么回事儿!”
木易南听了,摇摇头道:“我倒不觉得她是看不上你,皇都水家的名声,这赤域大陆能比拟的应当也是不多。比较可能的原因,或许是因为有旁的人在,她不愿多留。”
“旁的人?南哥你是说你吗?”水鱼从一听,心中更是有些不平:“怎么就是旁的人了!又是她自己说的不如同饮一杯。”
“不说她了,说多无益,你这不还答应了她过些日子要指点她一二吗?到时再好好看看,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?”木易南笑着说道。
“哎!南哥,你还别说,我现在有些后悔当时嘴快说了那么一句。我总觉得,这力力心有问题。”水鱼从皱着眉头,似乎有着不小的心事。
“南哥,我和你说个事儿,你可千万别往外传!”
水鱼从忽然往前走了两步,凑到木易南身边,压低了声儿道:“方才力力心冲着我说话的时候,有那么一瞬间,我发觉自己竟然对她生出了一种爱慕!”
“爱慕?”
“要说爱慕吧,其实也不算,但就是有一种痴迷?”水鱼从侧着脑袋细细回忆了一番,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的那种感觉,只得摇摇头道:“反正大概就是这种,诡异的很!”
“这事儿.....”木易南听了,立时是想到方才水鱼从神情极不自然的那一刻,心中有了几分猜测,但却也没有把握。
而水鱼从见木易南愁眉不展,也是忙宽慰道:“哎,其实也没什么,不想这么多了,我下次去醉心楼的时候,再看看吧!”
木易南听着水鱼从的话,微微点头,瘪了瘪嘴,道:“那也行吧。”
“那......南哥,我也先回去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
“行。”
二人互相道别后,水鱼从便是离开了紫云楼,结束了这场并不算愉快的见面。
......
却说那力力心离开了紫云楼之后,便是孤身一人来到了皇都城北的一处偏僻小屋。
这小屋看上去颇有些年头,力力心走到那小屋门前,四下张望了一会儿,抬手施了一道灵诀,那门竟是开了出来!
力力心迅速闪入门内,又是迅速将门锁了起来。只见这小屋内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可力力心却似乎十分熟悉这小屋的结构,也不凝些灵力做照明,便是径直走向前方。
走了不出三丈,力力心便是来到一堵墙旁,她伸出右手,往墙体上一放,只见自她手掌所在之处起,那墙开始一圈圈地勾列出神秘的符文,那些符文带着淡淡的红光,颇有些诡异。
“轰———”
符文勾勒到一定面积后,那面墙的一部分,突然间沉了下去,一条漫长幽深的隧道,出现在了力力心面前。
隧道中亮着昏黄的光,力力心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,未过多久,便是来到了一处厅堂,厅堂中,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,背着身,负手而立,似乎在等待着力力心的到来。
“你来了?”那男子轻声说道。
“哼!吴境珉,你不在极北待着,跑来这里做什么!”力力心冷冷地说道。
“我来,不就是为了见你吗?我的好未婚妻!”
那男子边说边是缓缓转过身来,一张颇为俊朗的脸,在昏暗的光亮下,多了一丝莫测,此人,赫然便是那自称闵敬无的少年!
“别叫我未婚妻,我与你可没有关系!”力力心冷哼一声道。
“哦?当初你在化龙潭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,”闵敬无,或者说是吴境珉,看着力力心,说出了一句颇为值得玩味的话。
力力心听得此话,眼神一变,语气中更多了几分凌厉:“别和我提化龙潭!否则......”
“否则怎么?否则你要杀了我灭口吗?”吴境珉像是毫不畏惧,缓缓走近力力心,沉声道:“你动手啊!你杀我,那么你做的那些丑事儿,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!没人会知道,赤域皇都大名鼎鼎的花魁力力心,都做过些什么下作的勾当!”
“闭嘴!”
力力心似是怒火中烧,横眉冷对,紧握双拳,暗红色的灵力,在其拳间若隐若现,仿佛下一刻,她便会冲着吴境珉下杀手!
“蹭蹭———”
吴境珉惊讶地连连后退几步,略有些不可思议,又是有些痛心疾首地问道:“沉央,你竟然真的要杀我?!”
听到吴境珉的一声沉央,力力心浑身一颤,一身的杀气瞬间散去,握紧的双拳也是渐渐舒展开来,她闭上眼,缓缓地摇了摇头,叹道:“沉央已经死了,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沉央,我,不过是皇都的一名琴姬,我叫力力心。”
“呵!好一个沉央已经死了,”吴境珉此时的脸色有些惨白,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:“所以我们曾经那些出生入死,你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了,是吗?”
“呼———”力力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似乎在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吴境珉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!我很感激你在化龙潭不惜得罪魔尊,也要将我解救出来,这个恩情我会还的,只是不是现在。”
“只是在化龙潭救你吗?为了修复你的三魂七魄,我夜闯珈蓝寺偷无骨舍利,为了你我从苻家人手里抢来千年雪精髓,还有那次在大周,我险些丧命,就为了取那不过一两三钱重的火人参......为了你我几乎把能得罪,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,然后就等来你的不辞而别?现在我找到你了,你又对我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?呵......”
吴境珉的自顾自地说着,语气越来越激动,说至最后,却是轻“呵”一声,不再言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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