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“放开我!”章德明已经脸如死灰,但还是挣扎道,“放开我,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“法网恢恢,疏而不漏,”朱润笑道,“为了对付章刘两家,我到处查你们的底,结果很意外的现,章老先生当年居然那么杀伐果断。当年在粤东和人做生意,结果直接给人家来了个杀人劫财,然后改名换姓,远走高飞,今天居然创下偌大家业,我真是佩服。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,现在终于到了要还的时候了。
啊!对了,说起来这还要感谢粤东警方,要不是他们将这件三十年前的老案子的照片都翻出来放到网上,我还真没办法查到你。章老先生,你还有话说么?”
“你查章刘两家的底?”章德明惊叫一声,“你就是那个野种?”
“野种?这个称呼真难听?”朱润皱了皱眉,朝身旁一伸手,立刻一个穿黑西装的青年走上来,把一个文件袋交给洪副局长。嗯,这个青年正是朱润的一个见习小弟。
洪副局长打开看了看,然后在人群中搜寻来了一下,指着章家一个青年说道:“把这个也抓回去,两个月前那个交通肇事逃逸的就是他。”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那个青年挣扎道,“我什么也没干,5月6号那天我的车坏了,那天在维修。”
“哦!那天,”洪副局长笑笑,“我只说两个月前,有说哪天了么?不打自招,带走。”那个青年一下子瘫了下去。
“朱润,你这个野种,”章启月歇斯底里地大叫,“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,你不是想要报复么,不要牵连别人。”
“又是野种,这个称呼真难听,”朱润脸上笑得灿烂,一伸手,又是一只文件袋交给了洪副局长。
“这家都他玛什么人”洪副局长看着材料摇了摇头,指着章家地另外一个青年,“这个也带走!你不要和我废话!自己坦白我算你宽大处理,等我拿出证据,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。”那青年听了,一缩脖子,惨白着脸乖乖地伸出手被拷上了。
“还有谁想表达一下对我身世的意见么?”朱润横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,所有人被他刚刚那种狠辣的气势所摄,齐齐后退了一步。几个心理有鬼的,偷偷地瞄了一眼那几个西装青年手中厚厚的文件袋,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,冷汗立刻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。
章启月张了张嘴,脸色一片惨白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“润!你来了,”刘达林惨笑着道,“你恨我,想要报复我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,你何必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呢?现在章刘两家弄成这样,你目的达到了,你开心了。”
“刘达林先生,”朱润皱眉道,“我说过‘润’不是你可以叫的,请叫我朱大先生。另外,我再重申一遍,我根本不恨你,也不恨你们章刘两家的任何人。我报复你们是为了柳悦讨个公道,为那个可怜的女人向你们两家讨个公道。我今天来这里,就是想让她看一看你们这些人的下场,也好让她安息。”
说完,朱润拿出一个相框出来,相框里的照片上,一个青春洋溢的女青年正带着充满憧憬地眼神着看向前方。这张照片是由小潭镇传过来的传真件,然后由客服妹子重新加工出来的。
刘达林只看了这张照片一眼,整个人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。二十多年前,照片上这个女青年带着这样的微笑走进了他的心里。那一段时间,这样的微笑让他是那样的痴迷,那么的陶醉。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,二十年几年后的今天,当他再次见到这样的微笑的时候,自己居然有一种深陷噩梦的感觉。
带来这个噩梦的,正是这个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女人当年和自己生的私生子。而所有一切的起因,又是因为自己正牌的儿子想要陷害对方。这一刻,刘达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个以前他从没想到过的字:报应!
刘达林呆呆地想着这一切,一时间居然痴了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刘默安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,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,然后勉强站了起来。他走到朱润面前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,垂泪说道:“孩子!你长的和你爸爸真像。可父子之间哪有这么大仇,何必要搞到今天这个地步?听我一句劝,收手吧。不然等以后你回了刘家,你又怎么和你的这些叔叔伯伯们相处?你们父子两个又怎么相处?你做的一切是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啊。”
“老人家!”朱润对这位老人家倒是没什么恶感,听了这话皱眉说道,“我想你误会了,我从没有想过要来你们刘家。”
“进我们刘家不好么?”刘默安说道,“只要你来了刘家,就是刘家的长子嫡孙。仕骏他不争气,我可以做主,将来你爸爸名下的财产可以全部留给你,至少有一百多亿。普通人几十辈子也赚不到。”
“哈哈!笑话!刘老先生,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?”朱润笑道,“我朱爸爸朱得铭,房不过一套,存款不足十万。但是二十年来他靠着给人剃头,和我妈妈两人辛苦把我们兄妹三人拉扯大,还供我上了大学,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。要是我今天朱润为了钱改姓了刘,那我还是人么?我还配活在这个世上么?
我告诉你,刘老先生!我的父亲叫朱得铭,我的母亲叫王红梅,这一点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变。他们既然当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,那么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。关于什么刘达林还有柳悦的事情,我朱润这一辈子也不会向他们吐一个字。”
朱润的话音刚落,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好!说的好!哈哈!说的好啊!这才像我们刘家人说的话。”
朱润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从里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然后几步走到正当中的太师椅上大刀金马的坐了下来。
朱润仔细打量一下对方,只见对方身上穿着一件分辨不出式样的旧军服,脸上刮得一干二净没留一根胡子,头上的白被剃成了平头。看上去虽然苍老,但是依然精神依然健旺。
“爹!您怎么来了?”刘默安站起来说道,“您年纪大了,还是要多休息。”
“爹!”“爷爷!”“老太爷!”现场刘家的人一片乱糟糟地叫声。
朱润恍然,眼前这位正是传说中的刘三爷,现在的刘老太爷。这老爷子人已经九十多了,但看上去居然比他最大的儿子刘默安还要年轻些。
“行了!行了!”刘老太爷不耐烦的说道,“都个给我闭嘴,叽叽喳喳地吵得我头疼。”然后他看向刘默安,不满地说道:“什么叫我年纪大了,老太爷我前几天还叫了一个小姑娘的局呢,老太爷我还年轻地很。就是看你年纪大了,不然我还准备给你找个后妈,看看能不能给你添个弟弟呢。”
刘默安只觉眼前一黑,七十多岁的老头脸上变得跟苦瓜一样绿,他可不敢反驳这位老爷子的话。不然这老头很可能说道做到,真给他找个后妈,到时候自己的老脸可彻底没了。
朱润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老头,学古董专业的他自然知道“叫局”是啥意思,那是旧社会的时候招小姐上门的专用语。也就是说,眼前这位老爷子九十多岁了,居然还在嫖\妓。
“小子!你就是我那几代的灰孙子?”刘老太爷一拍朱润的肩膀,“就是你在大闹我们刘家。”
“刘老太爷,你说话客气点,什么叫几代灰孙子?”朱润不满地说道,“没错,就是我在大闹刘家,您老有意见?”
“老太爷我意见大了,”刘老太爷道,“你太爷我正找了个小姑娘玩的高兴,结果你们吵成那样差点让我马上风,就这么一命呜呼了,你说老太爷我有没有意见?”
呃!马上风?朱润翻了个白眼,对着老爷子的强悍已经彻底无语了。
“小子!你的事情,我也听说了,”刘老太爷亲热地搂着朱润地肩膀说,“我知道是我刘家是对不起你们母子两个,咱刘家现在也算有两个钱,但既然你看不上,老太爷我也不提这个茬。这么着,给老哥我一个面子,这件事马马虎虎地到此为止你看怎么样?所谓做人留一线,以后大家在江湖上见了面也好说话。”
“砰!”刘默安听了这话,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来,然后再也忍不住对着刘老太爷叫道:“爹!您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?按辈分,他可是你曾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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