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赵守刚随手捡起刘顺扔掉的腰刀,看看道:“还挺锋利。”
说着走到刘顺跟前道:“你就是刘顺?”
刘顺抬起头来,献媚道:“小人就是,这倭刀是小人重金得来正好送给大王!”
赵守刚道:“也是,死人也用不着这样的好刀。”
说完手中倭刀一挥,趴在地上的刘顺头颅与身体分离,一腔鲜血顿是喷涌而出,尸体抽动几下便再无动静。
赵守刚握着腰刀,眼睛一一扫过趴在地上几个刘顺心腹,只见这几位浑身筛糠似哆嗦成一团,目光惊恐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的腰刀,知道这些人已经吓破胆。
转身大声吩咐身边震山营士兵道:“将这几人全都捆起来等候指挥长落。”
双方对搏,震山营士兵以摧枯拉朽般的攻势短时间内就将对方击溃!再次证明震山营士兵战力绝对凌驾于大泽山内众山贼战力之上!
赵守刚心情振奋,这次小规模战斗震山营从一开始就没给贼人任何机会,己方士兵从头到尾无人受伤。这说明大泽山内绝大多数山贼碰上葫芦岩震山营都是被虐的命!
他转身寻找指挥长的踪影,只现刘顺家的婆娘跌倒在雪地里秫秫抖,而指挥长和程友生等四人却不见行踪!
正在疑惑,就见冯检带着程友生迈步进入后院,赵守刚赶紧迈步上前道:“小人正在担心指挥长行踪!”
冯检笑笑道:“前院没人值守,万一有人走脱可是大麻烦,我们几人在前院值守,你这边结束了吧!”
赵守刚连忙点头道:“刘顺已死,这院子里的俘虏和伤者怎么处理?”
冯检笑着道:“这里交给谢三他们处理!”
朝后院门口正与谢三说话的焦杆儿喊道:“老焦!”
焦杆儿赶快来到冯检跟前,躬身道:“指挥长有什么吩咐!”
冯检看看他道:“你带三个震山营士兵留在这里监督谢三等人处理善后。咱们刚才的打斗肯定惊动了周围的庄户人家。为防意外,本指挥长现在就带人前去茶山大统领住处将其控制住!”
其实从一开始从觅天洞摸上茶山山顶一直到刚才的打斗结束,焦杆儿一直是提心吊胆,对于冯检的大胆举动担忧而无奈。
看是眼看着事情的展变化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料之外,直到此时他才开始觉得指挥长冯检此举看似在冒险,其实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这说明指挥长对人心的把握远远出自己这些人,而且决定的事便立即付诸行动,这些对焦杆儿触动很大。
焦杆郑重地跪倒在雪地里叩道:“小人这边保证这边不会出什么乱子!指挥长那边要控制茶山大统领可要谨慎行事。”
焦杆儿的举动使得冯检有些意外,用手扶起焦杆儿道:“希望那茶山大统领是识时务之人!这边就交给你,一定不能出岔子。”焦杆儿又重重地点点头。
冯检又招手叫过后门口站立的谢三几人道谢:“多亏谢三你带人把守住后门,刘顺一伙儿才没有逃掉。这边现场情况本指挥长便交给你们几位处理,遇到事情可以找这位焦头领解决。”
谢三震惊于震山营强悍的战斗力,神态语调更加恭敬,冯检说完赶紧跪地道:“谢指挥长为茶山除掉刘顺这个祸害!小人保证,只要小人在,茶山护卫便绝不会做出任何危害震山营的事情。”
冯检扶着他道:“好,快起来,先找人带路去见你们张大统领。”
谢三道:“张大统领住在寨子南街,与刘顺的宅院隔着一条街面,步行大约小半刻就到,小人这就派人带路。”
目送冯检等人离开,。谢三等人对纷纷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的庄户人大声吆喝,喝令庄户人都不要多事。
寨子内大多数庄户人都胆小怕事,谢三等人一吆喝便乖乖缩回门内,寨子街面上更是人迹皆无。
冯检身后跟着赵守刚程友生以及一队震山营士兵,冒着风雪直奔茶山寨子南街,领路的是那位叫做潘生的茶山护卫。
他明显有点惧怕冯检等人,一路小心在前面带路。
拐过两条胡同,眼前便面对一处白茫茫的宽敞所在。
潘生介绍,南街对面宽敞所在是茶山广场,张大统领的宅子在南街正中央正对着广场,门口有两座石狮,很好辨认。
很快潘生带领冯检等人来到张大统领宅子前面,只见宅子前面已经被人扫过一次,积雪比较少。
潘生来到院门前拍打几下院门,过了一阵儿,听到门内传出人声:“是谁啊,这大雪天乱跑乱窜。”
潘生小声对冯检道:“张大统领宅子里养着奶牛,宅子里张大统领不许一般人接近,因而很少寨民登门,这说话的是大统领的亲随。”
冯检吩咐赵守刚道:“等会儿不要管开门的是什么人,直接闯进去!”
赵守刚一挥手带着震山营士兵直接站到宅院门口,门内说话声还在絮叨:“有啥事……啊……潘生,你带人干什么!”门内之人很警惕,说着便要关上大门。
赵守刚上前一步,一脚踹到半开的大门之上,“吱呀”一声大门大开,门内之人“扑通”摔在雪地上。
赵守刚带着两个人上去就将这人控制,连拉带拽到冯检面前。
冯检看了一眼开门之人,见他穿着破旧棉袍罩甲,双手布满老茧,浑身抖动不停,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。
冯检冷声道:“张财有在不在,快去将他找来,就告诉他有贵客来访,你也不要想着通风报信,此处院落已经前后门都被我们围住。”
冯检说完目光示意赵守刚松开眼前这人。
此人恢复**之后,连声应道:“是,是,小人这就去禀报张大统领。”说完转身朝后院飞奔,生怕眼前贼人改变主意。
在这院落里,冯检并不担心出现什么意外。
根据谢三讲述,茶山最大威胁是刘顺及其心腹,现在刘顺已被赵守刚一刀砍死。
听说这位茶山大统领不太愿意管闲事,前几曰还打算主动投靠葫芦岩,因而很放心让这人通报茶山大统领。
在大门洞留下两个士兵把守,潘生引着冯检等人走进前院,正面是一间单独的堂屋,左右两侧分别是东厢房与西厢房,院子东侧有两颗碗口粗的白果树,此时两颗白果树落满皑皑白雪,从堂屋到大门口之处积雪被清扫干净,其余院落四周落满厚厚的白雪。
冯检等人走到堂屋跟前前,仔细打量一阵儿,潘生在一旁解说道:“这间单独的堂屋是茶山的议事堂,有重大事情,大统领便会召集山寨的头面人物都到此处会议。”
冯检一行人一点也不客气,稍微抖掉身上的雪花便走进堂屋内。
只见屋里面摆着一圈鼓形圆凳左右分成两排,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,桌后面一张太师椅,桌面和座椅上落下薄薄的一层灰尘,屋里面冷冷清清,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。
冯检毫不避讳走到太师椅前,稍一拂拭便转身坐下,转让赵守刚坐到自己左边的圆凳上,其余人包括程友生则收起各自兵刃站好,静静等待茶山大统领到来。
等待不长时间,就听议事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屋门被从外面推开,一位头戴一顶瓜皮棉帽,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棉袍长罩甲,脚底是一双千层棉布鞋的五十多岁的老农满面惊疑的走进议事堂。
老农抬头看到议事堂内情形,只见自己的坐位被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坐着,年轻人身旁站着十来个手握刀枪的大汉,个个一脸杀气的望着自己。
老农抖抖身上雪花,硬着头皮走进议事堂,对冯检一躬身道:“老张便是茶山主事之人张财有,不知大王们到来我茶山有何贵干!”
冯检假惺惺道:“哦,是张大统领啊,本人乃是葫芦岩指挥长,这些人都是本指挥长属下。今曰在茶山山脚遭遇暴雪,便想到觅天洞躲避风雪,顺便逛逛茶山风景。谁知却碰上一些不长眼的家伙阻拦,这些不长眼的家伙,都被本指挥长手下一刀砍死,下陈统领不要怪罪才好。”
冯检轻飘飘的话语,杀死几个人好像杀死几只鸡那样轻松自如,忽然没有将眼前这位茶山大统领放在眼里。
张财有心中苦笑,这伙人不请自来,不但随便在山寨杀人,现在这个说话的年轻人更是堂而皇之坐在自己大统领的座位上,说话语气好像在号施令一般。
自己哪敢怪罪!看看四周十多个手拿刀枪气势汹汹的大汉,张财有心中明白,自己有再大的不满也要憋在心里,稍微露出一点歪歪心思,恐怕就会成为这位指挥长嘴中那些不长眼的家伙,被拉出去一刀砍了!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
转眼看到潘生站在一旁,一脸歉然的看着自己。张财有也是年老成精,看眼前情势知道人家早就控制局面,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!
潘生和谢三等人走得近,一直跟刘顺一伙儿不对付。现在他站在这里议事堂内,那些被杀掉的不长眼之人一定是刘顺一伙儿。
茶山力量薄弱难以和周围势力抗衡,听说葫芦岩已经占领了磨锥山母猪岭。
明摆着,谢三一伙儿已经投靠了葫芦岩,自己早就打算投靠葫芦岩,没想到却被谢三一伙儿抢先,看来自己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笼络这些葫芦岩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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