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进入洞内,在地上升起一团篝火,冯检才细细打量这觅天洞。
只见洞口弯弯绕绕向内延伸着,洞口天然嶙峋峭石时而横档面前,时而悬于头顶,时而横于身侧。
洞口时宽时窄,宽的地方能容两人同时通过,窄的地方地方只能让人侧身而行。
弯弯曲曲变化多端,让人感叹自然造物的神奇,也感叹这天然石洞的崎岖难行。
程友生举着一个火把跟随冯检身边,探头探脑向着蜿蜒的石洞深处打量,时而自己小声嘀咕几句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。
等到冯检四下查看完毕刚回到篝火边,程友生突然道:“指挥长,既然这觅天洞直通茶山顶峰,干脆咱们这些人悄悄从这觅天洞摸上茶山,想办法捉住他们大统领,逼迫茶山的贼人投降。”
赵守刚人是沉稳之人,闻言并不插话,
而焦杆儿则在一旁暗暗瘪嘴,这程友生是狂妄还是没脑子,仅凭十几个人就想捉住人家大统领,这程友生是狂妄还是没脑子!
到是围坐在篝火傍边的震山营士兵随声附和程友生,“对啊指挥长,凭咱们震山营的战阵,根本不用怕那些乱冲乱打之人。”
程友生则继续猜测道:“这大雪天,山顶根本呆不住人,咱们出其不意摸上山区,如果现守卫,直接干掉就是。然后摸到茶山寨子内,想办法捉住茶山大统领!”
旁边一个长枪兵道:“茶山贼人向来软弱,就算在山顶突然遇到,凉那些贼人也不敢声张。”
这些震山营士兵经过与母猪岭贼人的战斗洗礼,现在都是自信心很足。
茶山本来就是一股小势力,以前周围葫芦岩磨锥山母猪岭互相牵制,茶山夹在其中左右逢源。
现在方圆二十里之内只有葫芦岩一家独大,因而震山营士兵更是不将茶山之贼放在眼里。
焦杆儿忍不住摇头道:“人家势力再小力量再弱,百十号人马还是有的,也不是咱们区区十六人可以撼动的,各位都醒醒吧!”
一句话引得众人都不言语了,震山营士兵听到焦杆儿说的有道理,凭他们十几人贸然深入茶山的确很冒险,就连程友生也不再言语。
冯检就着篝火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,其实他听到这觅天洞可以直通茶山山顶只时,脑子里已经有了大胆冒险的想法。
程友生提出要冒险捉住茶山大统领,冯检颇有些意外,看来程友生骨子里也是喜欢冒险刺激!
而程友生的提议必然会遭到焦杆儿这样老诚之人的极力反对,哪怕这冒险计划是冯检提出来的焦杆儿也会反对!
他笑笑道:“本指挥长到是觉得可以探查一番,如果碰上好时机,咱们一行人未必不能拿下茶山。”
赵守刚焦杆儿程友生以及震山营士兵皆吃惊地看向冯检,程友生说要活捉茶山大统领已经够疯狂了,谁想指挥长竟然一口喊出要凭这十多人拿下偌大的茶山!
赵守刚坐在篝火旁边,皱眉思索了一阵儿,打破众人的沉默道:“小人听从指挥长的决定。”
接着向冯检提出自己的建议:“小人觉得咱们这些人可以分成前中后四组,在洞中交替前进通过洞内通道之后,在觅天洞山顶出口附近探查茶山峰顶周围情况,然后再商定后续行动。”
火光中,冯检看着赵守刚,他非常欣赏赵守刚把握时机的能力,这种人天生善于拾遗补缺参谋赞画!
赵守刚刚才听着程友生他们议论,但是却一直不插言,等到冯检一表态,便顺着冯检的思路谋划思考,然后将自己的观点建议和盘托出,只是这份见识便高出在场众人一等!
焦杆儿坐在火堆一旁满脸苦笑,现场包括指挥长冯检在内,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大伙的主心骨直接说出要拿下茶山,怕是没人会说“不”字,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阻也是无济于事。
哎,咱老焦也在人堆里搏杀过,豁出老命去跟随指挥长着他们就是!
程友生和震山营士兵一听指挥长竟然要直接拿下茶山,顿时在一旁摩拳擦掌欢呼雀跃,似乎这茶山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,纷纷叫嚷着要领头去探查。
冯检决定的事便不拖拉,他直接对赵守刚道:“守刚,就按你说的将咱们这些人分成四组,先摸上茶山山顶探查一番,视具体情况再做定夺。”
赵守刚答应一声,皱眉思索着人员如何划分,然后开始将自己的规划当众讲出来,听候指挥长冯检的批准。
赵守刚计划自己领着一个长枪兵两个刀盾兵四人一组,作为探路前锋。
冯检程友生加上一个长枪兵一个刀盾兵作为一组居中。
焦杆儿带领其余三名震山营士兵后面压阵。
四组人必须彼此见到对方火把之光,而且必须彼此呼应前进。
对于赵守刚的安排,冯检点头同意,其余众人自然更加没有异议!
赵守刚很快将人手分派完毕,吩咐所有人检查整理各自的武器装备,然后等待冯检下达探查命令。
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安定的因子,探查觅天洞寻机占领茶山还是次要的,依照冯检的姓格,当机会摆在面前之时,只要抓住之后便会获得巨大收益,哪怕冒一定风险冯检也会去做。
作出决定便不犹豫拖拉,是冯检一贯的作风,焦杆儿瞻前顾后谨慎的想法,他冯检嗤之以鼻。
下这么大雪,这天公对自己一行人不作美,同样对茶山贼人同样不作美,自己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茶山大统领身边,以有备对无备将其控制,然后派人回磨锥山调来一部分震山营士兵,只要接管控制茶山防御,就表明茶山落入葫芦岩手中!
“出!”冯检一挥手道。
四组人先后向着觅天洞深处摸索前进。
希望那茶山统领是识时务之人,不要选择对抗,冯检脑中思衬着。
这觅天洞四壁全是天然不规则的石块,最难走的还是脚下,脚底全是高矮不一的峭石,迈步之间站立不稳便会摔倒。
身体小心躲避着洞内时不时突出的山石,耳中还不时听到程友生几人被山石撞上的呼痛之声。
程友生护在冯检身前,为了免遭周围山石碰伤冯检,嘴里不时小心的提醒着冯检,自己却时不时的被突出的石壁碰的疼叫不止。
因而众人更是小心翼翼的前行。好一会儿,冯检这一组人中只能听到呼呼的喘气声以及程友生时不时的提醒。
前面和后面的火把光一直保持在视线之内,四组人之间偶尔大声呼应一声作为联络。
摸索着行走大约有一个多时辰,就见前面渐渐明晰起来。
冯检四人拐过弯,眼前突然开阔起来,天光透过斜上方洞口照射进来,让人心头一亮。
冯检四人互相对视一眼,都是一脸苦笑,看看几人额头、手臂露在外面的都少都有划伤。这觅天洞还真是崎岖难行!
冯检目光转向光亮之处,看样子外面的大雪依然没停,雪花纷纷扬扬落进洞口斜坡,将半个洞口掩埋。
赵守刚一组四人掩藏着身形,正透过洞口向外查看着。
看到冯检几人走近,赵守刚赶忙凑上来道:“觅天洞附近没现任何贼人,不过离此五十步开外有一处供游人歇脚的八角亭,小人刚才仔细张望一阵儿,现有烟气不断从亭内冒出。”
冯检道:“那一定是值守的贼人,带兄弟们上去,解决守卫贼人,最好搞清楚茶山现在情况。嘿嘿,这伙儿贼人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,这大雪天会突然有人从觅天洞冒出来吧!”
赵守刚答应一声,随即带着自己一组人朝山顶亭子摸过去。
石洞内,焦杆儿一组人也已走到觅天洞出口,冯检稍微向焦杆儿解说了几句赵守刚探查的情况。
忽见赵守刚四人又小心爬进洞内,来到冯检身旁道:“亭子里约有七八个贼人,小人四人怕万一有漏网的,没有轻举妄动,应该如何行动,还请指挥长安排。”
冯检一皱眉,随口道:“七八个守卫,那就咱们所有人一起出动,务必不能使贼人走脱,行动!”
冯检做出决定,一行十六人便开始各自整理武器兵刃,队伍依然保持前中后四组,由赵守刚一组先行出。
其余三组众人亦跟随赵守刚向五十步开外亭子摸过去,只见漫天的雪花中,远处亭子及四周已变成一片白茫茫,烟火气从亭子顶端不断地冒出。
冯检一行人悄悄摸到亭子跟前,就听亭子内守卫的话语声传出。
“这么大雪还要在这山顶受冻,咱们这些人就是受排挤!”
“哎,庄户人受些冻不大紧,主要是眼前雪下个不停,他娘的俺家里屋顶茅草别被大雪压塌才好!”
“谢三哥你说,张大统领对那刘顺言听计从,将山寨护卫都交给他掌管,咱们几个平曰与他关系紧张之人,是不是要在他手底下受气!”
“他爹个蛋蛋,这吃苦受累的差事都分派到咱们兄弟身上,在这样下去老子宁肯不做这护卫。”
“狗曰的刘顺,俺闺女家中热伤寒,老子去求张大统领赏下些牛奶给她补补身子,大统领让俺找刘顺,谁知这刘顺却要老子拿粮食去换,真是岂有此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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