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荒诞的,充满神秘仪式的狂欢派对。
“来吧,小哥,来玩啊。”一只巨噬蠕虫从旁边冲出来,它张开巨大的口器,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小虎牙。它闯入的路线上原本还站着一些生物,此时都被压成了肉饼。
啪!
唐元擦了擦脸,手上的触感黏黏的,是这只巨噬蠕虫的口水。
“来吧,我不够有魅力吗?”它扭动着巨大的身姿,展现着自己完美的身材,期望得到这位小哥的青睐。
“你是雌雄同体吧?”唐元抬起头问。
“是啊。”
“那你自己就能解决,为什么要找我?”唐元提醒道,趁着它发愣的时候离开。
但还没等唐元完全脱身,一道鞭状触手伸过来,缠绕在他的腰间。
下一秒,唐元已经被带到了舞台上,和那些黑山羊子嗣共舞。
“那家伙丑的要死,不如跟我们生个孩子?”黑山羊子嗣伴随着节奏起舞。“我们可要比那丑陋的大虫子有魅力多了,母神的直系子嗣,怎么样,血统够高贵吧?”
唐元听着音乐,也随着节奏摇摆,在舞台上往下看,他才发现这里要比想象得大很多。
酒酿圆子:这几个怎么这么丢人!我绝不会承认它们和我是一样的!
“小哥不说话,是不喜欢我们吗?”
顿时气氛变了,一股股黑气从旁边的黑山羊子嗣身上涌出,全力倾泻到唐元身上。
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,但很快就恢复过来。
如果是普通玩家,没准san值会就当场清零。
发现威压对唐元没用,黑山羊子嗣发出不高兴的叫声,然后抬起了羊蹄。
虽然他不怕任何掉san值的威胁,但是被这巨大羊蹄踩上一脚,就算是他也可能承受不住。
唐元一边跳着舞,一边抬头喊:“你们不是还未成年么?你们母亲不让你们这么放纵吧?”
黑山羊子嗣如果成长为完全体,或许就会成为三柱神之一的莎布尼古拉丝。但莎布只有一个,她是不会让其他子嗣成长到完全体的。
“别忘了你们的职责是要把母神的福音传播到世界各地。你们妄图私自练习生孩子的技能,难不成想要自己成为黑山羊,代替母神?”
黑山羊子嗣们身上的黑气散去,落下的羊蹄也停滞了。一想起母神的恐怖,她们就不可控制地发抖。
妈妈,我们错了。
唐元趁此机会从舞台上跳下去。
“这里太危险了,要快点找到这一层的梦主人。”
ECHO眼开启最大功率,扫视着大厅中的生物,最终唐元锁定了蜷曲在大厅角落的小狗。
它看上去小小的,长着白色的绒毛,大大的耳朵下垂,显得格外温顺。
唐元看到这只小狗的项圈上挂着一只克苏鲁形状的吊坠。
“在这么群魔乱舞的地方,这么一只可爱的狗出现在这,就已经很奇怪了。”
他走过去,低头看着这只狗。
“你知道吗?”那只狗开口说话了。“由于我们的特性,导致我们没办法正常参加这些有趣的聚会,一旦我看到了一些人,就会不由自主的去追。我很孤独,甚至希望自己是一只真正的狗,这样我们就能交到朋友了。”
“你想要当一只真正的狗?就为了参加这个舞会?”
“是的,所以我劝你不要离开这一层,因为我会看到你。”
唐元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狗,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它有什么特别。
它待在角落里。
它说自己会看到一些人,然后不由自主的去追逐。
它的潜台词是它不是一只真正的狗。
它说,一旦唐元回到上一层梦境,它就会看到他。
这是一只梦到自己变成了可爱小狗的廷达罗斯之猎犬。
唐元知道自己是从其他空间,甚至可以说是穿越了时间来到这里的。
所以一旦他要到达上一层梦境,必然会遭遇这只猎犬,一旦被它盯上,不死不休。
“我劝你不要上去,给自己找麻烦。”白色的小狗很可爱地伸着舌头,并且探过头,把自己毛绒绒的脑袋放在唐元的手上摸。
“不愧是S级任务,这是个极度危险,但又非去不可的局面。“唐元撸着狗。“你劝我留下来,但我怎么可能不上去?”
这次任务的逻辑倒是很好懂,没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,但危险度却极具上升。
一旦被猎犬盯上,那很可能等唐元做完任务回到亡者之都,它也会杀过来。
“真没办法。”
唐元伸向狗脖子上的那个克苏鲁吊坠,握住。
……
熟悉的感觉,唐元睁开眼睛。
他的面前是一条刷着红漆的走廊,两边有很多门,门上还挂着门牌号码。
走廊的尽头,或者说拐角的地方冒出烟雾,一团蓝绿色,奇异的脓液状物质出现,这奇异的物质慢慢化形,渐渐显出形体来。
在那团不可名状的物质中,一双蕴含着时间奥秘的眼睛睁开,盯着走廊这一边的唐元。
唐元知道,一旦他看到廷达罗斯之猎犬的真面目,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“等等,我早就死了,被追上应该没事吧?”
【你会彻底消失,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中,
“不能束手就擒。”唐元转头就跑,没有进入任何一个房间,直接下楼。
廷达罗斯之猎犬生活在遥远的太古时代,那时候单细胞生物都还没有。所以理论上,它要追到唐元至少要跨越数百亿年的时间。
“但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个看着很正常的酒店中?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被它盯上的人?”
唐元下楼,来到酒店大厅。
这里有一架钢琴,几组沙发,还有一个跑来跑去的秃头男人。
这个男人正在用各种东西,把房间内的拐角全部消除掉。
因为廷达罗斯之猎犬生活在角状失控,而人类生活在曲线时空。因此它们要在曲线时空显形,必须要通过不大于120度的角。
唐元可以确定,是这个秃头男人被盯上了。
他听到声响,一惊一乍地回头,发现是唐元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等等,你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这,也不该松了一口气吧?”
“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。”男人淡定地回答。
“这里依然不是现实,我还在梦中,而且做梦的人也许就是他。”唐元审视着这个男人,在他身上寻找克苏鲁的雕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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