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史书上记载一般,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,前后只经历了九个月的时间,便因为张角的病故,张梁等的败亡而以失败告终,其后虽然也有大大小小数量不少的贼寇割据一方,但其影响与张角等相比,已不可同日而语,自有官军前去围剿镇压,不劳皇上以及众多朝中大臣费心。
公孙瓒因举报、讨伐黄巾有功,外加上刘君、卢植的一再表奏其功,以及侯老太守和公孙瓒的上下打点,公孙瓒顺利升迁北中郎将,封都亭侯,掌幽州兵权,而关靖,也跟着水涨船高,成为新任涿县县令。此后,范方、邹丹等历史上公孙瓒的麾下也纷纷来投,前世公孙瓒实力,已成雏形。
同样,亦如历史上记载一般,刘关张三兄弟在征讨黄巾之后,便开始踏上颠沛流离之路,刘备在因军功而任安喜县县尉之后,不屑于给督邮好处,被督邮算计诬陷,忍不过鞭挞了督邮一顿之后,便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逃亡之旅。对此,公孙续表示嗤之以鼻,他一直觉得刘备是没有钱给督邮好处,否则以大耳贼的城府,怎么可能会不将督邮打点好,以至于丢了梦寐以求的官职。
185年2月,临近新年之际,公孙续在禀明师傅之后,第一次带着赵云和夏侯兰回家,这一次回家的主要目的,一是让公孙瓒等一干人熟悉一下赵云和夏侯兰,以后若有事情也方便一些;二是觉得赵云和夏侯兰的武艺达到了一个瓶颈,不能再单纯的练枪,而应该结合实战,在实战中不断突破,方能促使自身的不断提高。
“云、兰见过公孙大人,此番有劳大人费心也!”公孙续带着赵云和夏侯兰回到涿郡,第一时间找到了公孙瓒,直奔主题,声称要两匹现在军中最好的马,白马!
一听这话,公孙瓒差点炸了,要不是因为赵云和夏侯兰还在,公孙瓒早指着公孙续的鼻子开训了。开玩笑,整个幽州人尽皆知,公孙瓒喜爱白马,将其视若性命,其下白马义从,便皆是白马。但白马难得,上好白马更是千金难求,公孙续开口就要两匹,公孙瓒如何不怒?赵云和夏侯兰自然不知道公孙续和公孙瓒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,所以在公孙瓒面前恭恭敬敬问候。
“二位贤侄不必多礼,你二人皆是续儿师兄,自是一家人,直接喊我叔父即可!以后但凡有事,皆可直接找我!,不必见外!”公孙瓒虽不止一次听公孙续称赞夏侯兰和赵云,但闻名不如见面,如今见二人年不过十五六,但身材修长,俊朗不凡,尤其是赵云,隐隐之中有一种大将风范,自是欢喜异常,便动了拉拢二人的心思。
“父亲莫要白日做梦,速去营中取白马来,二位师兄我绝不会让与你,父亲可死心也!”父子心通,公孙续如何不知道公孙瓒心中动了什么年头,于是赶紧扼杀。
“混账小儿,气煞我也!”公孙瓒顿时被惹恼,羞恼的呵斥一声,回身就要教训教训公孙续,但公孙续早一溜烟跑掉了,只远远丢下一句话,“我去找母亲,一个时辰后,我要见到两匹上好骏马,白马!”
“呵呵,倒让二位贤侄见笑矣,续儿顽劣,幼时便每每气我,故而对他叔父总控制不住脾气!”见公孙续跑没影了,公孙瓒便按下心中火气,自觉好笑,嘴角微微抽动几下,而后又摆正子态,对赵云、夏侯兰二人道。
“叔父说笑,小师弟天资聪慧,我等不及多也!”赵云,夏侯兰连连拱手。
“哈哈!”公孙瓒哈哈大笑一声,自家儿子,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,这也是他此生到现在为止最大的骄傲,“走!二位贤侄,叔父带你等去白马义从营中选马!上好白马!”
公孙瓒带赵云,夏侯兰来到白马营中,此时白马营中正在练习骑射,千匹白马在营中呼啸而过,整齐划一,白马银甲,当距离箭靶尚有二百多步的时候,所有人开始弯弓搭箭,距离箭靶只有六十七步时,为首一员大将扬起手中宝剑,在空中狠狠一划,带过一道耀眼寒光,“放箭!”
瞬间,天空中便出现一片箭雨,从空中呼啸而过,重重的插入前方的箭靶中,虽然命中靶心者少,但却无一脱靶。
“停!”为首大将看到了公孙瓒的身影,于是将手中宝剑于空中一震,高举过头大声喊道,声若惊雷,传遍营地。而白马义从,则齐齐驻马,动作虽未达到整齐划一的程度,但绝对训练有素,远不是一般骑兵可比拟,为首大将再次将高举过头的宝剑重重一震,手腕扭动,树立与空中,反射出的寒光正与洪雷之声相衬,将军营气氛渲染的淋漓尽致,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!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!”
而后,面前千人也皆高举手中马槊,齐声应道,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!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!”,声音洪亮,气势冲天。
而公孙瓒,也仓啷一身拔出腰间宝剑,直指苍穹,身姿挺拔,傲然天地,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!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!”
“这才是骑兵!这才是我心仪已久的骑兵!”看着面前千多白马义从,赵云收拳紧握,内心热血沸腾,这一刻,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员,哪怕只是一名小小士兵。
“严纲!”公孙瓒收起宝剑,对为首将领挥挥手,那员大将也收起宝剑,翻身下马,动作干净利落,抱拳来到公孙瓒面前,道,“纲见过主公!”
“二位贤侄,此人为我去年征讨黄巾时得遇的一员猛将,名为严纲,如今统我白马义从,为右中郎!”公孙瓒先介绍了下严纲,然后又向严纲介绍二人,“此二人乃犬子二位师兄,皆少年俊才!严纲,你去营中取上好白马两匹,赠与二位贤侄!”
“诺!”严纲莽人,见赵云、夏侯兰二人身形略瘦,面如冠玉,不似武将,于是不愿将白马给赵云、夏侯兰二人,觉得有辱白马。但军令难违,虽心有不悦,依旧领命,而赵云,夏侯兰二人也躬身道谢,“多谢严中郎!”
公孙瓒自不知严纲小心思,令二人如营中等候,而公孙续也在跟母亲问过好之后,匆匆赶来,说实在,公孙续到现在为止,除最初追随公孙瓒的几十名老白马义从外,还没见过组建后的白马义从,所以他心中也十分好奇。
“父亲!”不闹的时候,公孙续父子二人还是很正常的,尤其是人前,紧守父子之礼。
“与你母亲问安否?”公孙瓒翻看着书案上竹简,头也未抬。
“是的!父亲,我进营时见白马义从人数已扩至数千人,不知父亲可否组织演练一次,让孩儿见识见识!”
公孙瓒终于抬起头,眼中一亮,如果是别人家孩子如此说,公孙瓒一定嗤之以鼻,笑话,岂能将练兵当儿戏?而公孙续所说,公孙瓒却不得不重视,自己儿子自小就与众不凡,聪慧过人,每每都会有过人之见,说不准他见过骑兵演练之后,也能够想到一些提升骑兵战斗力的方法。
“好的!等你严叔父取马回来,让他组织!”
严叔父?难道是严纲?公孙续心中吃惊,他还真不知道公孙瓒是什么时候将严纲收之麾下,对于这历史上公孙瓒手下的第一大将,公孙续还是比较好奇的。
“主公,马已取来,为营中预备役的上好白马,不过军中将士听闻主公取白马于二位公子,颇有怨言,现已被末将压制!”就在公孙续准备详问当前白马义从情况的时候,营中走入一大汉,身高七尺,面如刀刻,目光凛冽,虎背熊腰,看起来威势不凡。
听闻此言,公孙瓒面露不悦,觉得在赵云和夏侯兰面前面上有些挂不住,但公孙瓒又不能看向夏侯兰和赵云,所以只能看向公孙续,向公孙续投来求助目光。
公孙续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收到,而后转头看向严纲,故作毫不在乎的微微一笑,“谁不服,站出来,我替二位师兄应下,无论人数几何,接着便是,拳脚刀剑,骑射斗将,任其挑选!”
严纲目光深处闪过一丝不屑,不过很好的被他掩饰住了,但公孙续何等眼光,早敏锐的捕捉到,于是,公孙续笑看着严纲,双目之中,微光闪烁,“叔父似乎对侄儿之言话不以为意,莫非觉得侄儿黄口小儿,不知天高地厚?”
严纲一愣,没想到公孙续目光竟如此敏锐,尤其见公孙续眼中那闪烁的微光,不知为何,感觉一丝不妙,不由心头发凉,但随即又觉赵云夏侯兰着实无猛将之资,又都是少年,万不能怯了气场,于是一双虎目迎向公孙续,一切意思,不言而喻。
“那好!”公孙续起身,越过严纲,背手走在众人前面,头也不回,往帐外去,“叔父也算内,如有不服,我替二位师兄应下,随时候教!”
“去吧!照做!”公孙瓒也笑着挥挥手,于是严纲虎目圆睁,重重呼吸几声,负气而去,他倒想看看,这两个少年,到底有几分本事,能让公孙续如此有恃无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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