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对梁子衿做了什么?”当初想要害她的是他!这会儿居然如此接近,到底意欲何为?
魔尊对他已是不屑,完全未将他的质问放在心上,更别说,他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~亦是懒得看。
目光别去,瞬时背手,显一冷面,“与你何干!”
“……”薄唇扯扯,几经用力,却是道不出。
“当初,是你说,她跟你毫无关系!所以~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!”身子轻转,于他面前落着提醒,“你别忘了!你之所以来我魔域,是因一心要救你的心爱之人!而那个人~名叫青璎,不是吗?”
是,他所做一切,只是为了救青璎!
见他褪去冲动,魔尊斜唇一笑,转而踏步与他擦肩。
“我将紫晶石带来了!不日,亦会将寻仙仙石给你!你先让我见青璎!”他反身伸出长臂,在掌心内呈出紫晶石,以换取同爱人相见的机会。
然,魔尊此刻却未有回头接过的意思。
“青璎就在魔窟最深处的寒栖洞,至于紫晶石~明日待我大婚之时,再来呈上,就算是你的一份贺礼!”
他根本不喜参加他的婚宴!
南宫枭怒目而视,却见魔尊摆袖离去。
此间入夜,凉寒的魔域之中,越发的冰人。他静站原地,唯将僵冷的双手藏于袖内,如此用力的握起,亦是没了知觉。
闭目暂缓,仰头深深呼气。太多的烦闷直冲头颅,他将铁面揭开,好一阵的喘息。
究竟要到何时,才能抛去所有。开开心心的面对人生之事。垂眸一瞬,忽见袖口处的青蓝之色,那是~梁子衿当日所流之物,应是她的血。
居然在此刻才发现,不禁又让他忆起了那日……她明明就死了,为何又出现在魔域?
难道,是魔尊救了她?
梁子衿居然不识他!即便他带着铁面,也应当听出他的声音,然而,她竟对他……罢了!终归是分别了!
南宫枭绷着面容,抬眸望天,再次郑重的告诉自己,他来此只是为了救自己的所爱!至于其他人,他管不得!也没有必要去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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镶灵城
深夜已落,莫问却还在找着破除结界之法。只因心中惦记着尚卿凝,尽管大家都在说劝,可他的心里就是不踏实。
行步走出城府,他先是到了正门。倘若卿凝回来,必然会在门口找寻进入的方法!
可他却没有在此看到她。
仅是遇了一群在外巡视而归的城卫,瞬时跑到了他的面前,问着他府内的情况。
他没有回答,因心间也有问题,“你们可有看到我师妹?”
“卿凝姑娘?”城卫纷纷互视,一过片刻。
便将莫问心中的期盼彻底磨灭。
正要提步去市集寻找,忽而听得旁侧一城卫道音,“我好像看到她朝着城外去了?”
“什么时候?”
莫问迅速的回瞪,让旁侧的小城卫忽然有些泛了紧张,故而,就于心中一再确认!
直到再次说服了自己,才扬声肯定,“就,我们几个巡视回来!我只看到一个背影!卿凝姑娘今日,可是穿了一件雪白色的斗篷?”
莫问顷刻转身,于众城卫的目光中跑远。
面容绷紧,脚下不停。心中默默重复话语:她今日,的确是穿了一件雪白色的斗篷,故此,小城卫看到的必然是她!她去城外做什么?她想上哪?她~不会遇到什么事吧?
心间扑通扑通,越到城门口,越是慌张。
天色越来越暗,郊外亦是漆黑。此间只能看得头上圆月,哪里还能见得旁侧之景?
他胸口又是一慌,便顾不上遵行门规。双臂抬动,于心中默念功法,敛得月光以做帮助。
四下瞬时亮闪微光,他顺着指引的道路,步步挪移,双目左右盯视,不错过任何一处。
霎时,终在一颗常青树下,见了那一身雪白。
眸光不禁颤动,因那雪白之上润染颗颗红珠。
他慌乱的奔至,双膝无力而跪。
“卿凝?卿凝!”声声不停的呼唤,却不敢伸手脖下。
她的掌心冰凉又如何?必然是因为,在此昏迷了太久所致!
她也是一个女孩子,哪里承受得住,这深夜郊外的寒冻!
旋动掌力,在她身上护下层层温热。
尚卿凝很坚强,感知着暖意,慢慢的睁了眼睛。干涩的双唇微微扯动,却终道不出丝毫话音。
“卿凝!卿凝,没事!我来了!你别害怕!我会救你的!”
她想说话!她要道出一切!却发觉喉咙无音涌现,就连喘息之声都变得甚为微弱。
她好着急,好心痛!不禁闭着眼睛,挤出了泪水。
寒风习习,无情吹拂。
顷刻,便将湿痕抹去。
“卿凝,你别激动!先休息!有什么事,等你好了再说!”他不想去问她发生了什么,使她再次想起所经遭遇。
于他此刻,最希望的便是她无事!至于其他,暂无思绪去琢磨!
可尚卿凝却想马上告诉他,自己所知晓的一切!
她怕,待她好了,事情~就已经发生了!
她也怕,自己会就此落瘫,无法将事情缘由说出来!
但不管怎么用力,她都道不出话音。就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!如何于他掌心写下所知。
尚卿凝从不轻易妥协,此刻,却是彻底的完了。再次闭去双目,唯将泪水挤落。
“卿凝?卿凝?”
不能在此多待了!
莫问绷紧面色,俯身将她抱于怀中。
漆黑的林间,引路灵光越发微弱,渐渐地,唯落感知。
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呼吸,脚下步伐迅速加快,他会立马带她回到镶灵城府的!这样,她就不会冷了!
她就会很快缓过来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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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域
司绫衣从噩梦中惊醒,额间瞬时倒了汗珠。静坐石床内侧,忽而捂着胸口大力的喘息。
“怎么了?”霍景腾于旁边坐起,担心的将眸光洒在了她这浅白的小脸上。
司绫衣颤颤落音,“我梦到,镶灵城再遭突袭,百姓惨死,爷爷化作晶石堵住了地宫。而你……”她没能说出口,只因那个画面太过真实,太过恐怖。
霍景腾心痛的将她拉到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小脑袋,出声宽慰,“你还让我别胡思乱想,怎么你自己倒瞎想起来了!没事!没事啊!”
她将小手环至他的脖颈,落着深入心骨的依赖。前尘所经,太多悲情,她真的已经疲惫不堪,再也承受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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