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这是言言为你炖的鸡汤,请起身喝一些吧?”
“主子,衣服我为您洗干净了,我伺候着你换下吧?”
“主子,今晚可需要言言陪您……”
脑海里闪过无数言语,身边女人似乎都叫什么言,那些女人全都围着自己转。
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光芒。
那些人都生的极其貌美,比他在小渔村看到的所有人都美。
阿音清秀可人,胜在纯粹干净,便是容貌也比不过梦里那几个围着他转的女子。
但偏生,那些人让他丝毫没有触动。
阿海轻叹一声,微微抚着额头坐起身。
他们在镇上开了家宾馆,他睡床下,阿音睡床上。
此时听见阿音平和的呼吸声传来,似乎也将他因为梦中的烦躁赶走了些许。
他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,但却一直没有离开的勇气。
枕边的小姑娘正嘴唇微动,似乎在说着呓语,整个人看着可爱又娇弱。
干净纯粹的生活,每天为了一日三餐发愁,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日子。
第二天一早。
镇外却来了一行人。
谢岱齐满是无奈的看着前面欢呼的几个孩子。
“说好的考上第一咱们就出来旅游,爸爸你可不能食言。”二宝咧着嘴笑。
谢岱齐眉眼耷拉着。
“你说你也是,三个孩子都在同一个班,怎么可能一起拿第一。这不,二宝只能考个倒数第一了……”周言词笑坏了,看着二宝的白卷差点让她笑死。
二宝撅了噘嘴,大宝和三宝爱念书,但凡看一眼就能记下。
哥哥努力一下还能跟三宝并列第一,但她却是做不到的。
干脆交了张白卷,考了个倒数第一。
两父女算计来算计去,可把家里人笑坏了。
“这里以前有座海神庙,是古时候传下来的。听说很是灵验,只要出海的人在她跟前祈求,都能平安回家。”谢岱齐目光里有些怀念。
那海神庙,是当年百姓为言言所造。
“那等下咱们也去求一下怎么办?”大宝笑嘻嘻的。
周言词眼神一黯。
“海神庙已经拆了,柯氏高价买下了这块地,马上就要建起高楼大厦。”谢岱齐神色淡淡,目光微冷。
不止如此,他还强势拆了周围许多民居。据说,还有人葬身在睡梦中。
只是最后都以绝对的高价买通了亲属。
只是至今都有人不曾去领。
几个孩子啊了一声,似乎都很惋惜。
说起柯氏,又想起了那个不好好继承家业,跑出来当幼儿园老师的柯总。
只不过对于那个想当自己继父的男人,几个孩子都没好印象罢了。
“求我啊,你们可以求我啊。求我我可以让你们灵验哦……”长生如今三岁了,长得虎头虎脑,一双眼睛又大又亮。
几个孩子都当他说话,笑眯眯的拍了拍他脑袋。
只有三宝认真的看了他一眼。
悄咪咪的走到他跟前,很郑重的看着他。
长生也瞄了三姐一眼。
“三姐,你嫁的出去,放心。”说完,撒丫子便跑了。
三宝让他唬了一跳,跺了跺脚。
“谁要问你这个了!!”谁要嫁了!
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,惹得不少人回首观望。
毕竟这家子人,长相太出挑了。
早晨。
阿音米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,一只脚落地,咦,软绵绵暖洋洋的。
家里什么时候铺上地毯了?
“你要是再不把脚挪开……”脚底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。
阿音一愣,低头一看,自己的小脚丫正踏在某人心口上。此时已经被他一只手抓住,还不如他手掌大。
登时面上一阵滚烫,触电般缩了回去,好像脚底都烧了起来。
“对,对不起,我忘了屋里还有个人。”说话结结巴巴,看着他的眼神也有几分躲闪。
男人大手一握,似乎保留住了手中残留的温度。
素来冷静淡漠的他,此时耳朵根子偷偷的红了。
“这么大个我都看不见?”阿海随口一问。
“啊?!”阿音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个,顿时脸色通红的摸着后脑勺。
偷偷看了眼面上高大的男人,似乎因为他,宽阔的屋子也变得窄了起来。
昨天阿海抱着她在海边说的话,让她一晚上都在做梦。
好几个月了,他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。只有几个地方还贴着一丝白纱布。
已经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俊俏了。
即便是如此,每次出海打渔回来,走上街头,都有穿着打扮极为亮眼的女孩子问他讨要联系方式。
阿音内心一直有种感觉,他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直觉告诉她,阿海不是她能所想的。
相处了几个月,她也紧紧守着心房。不让它失守。
可昨天,她知道自己不一样了。
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她对阿海的想法不一样了。
两个人沉默着吃了早饭出酒店。此时的白衣,恐怕站在柯氏众人面前,都不会有人认出他。
脸,还是那张脸。
但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同。
白衣高高在上,眼中从不带丝毫温度。仿佛看着世间的蝼蚁众生,眼中没有丝毫感情。谁都知道,柯总虽然是个做公益的,但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个善茬。
其中,公司员工最为清楚。
可阿海不同。
他浑身都带着干净的气息,头发留长了许多,显得很有活力。
特别是,他每每看到阿音,眼睛像宝石一般会发出耀眼的光芒。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一般。一双眼睛,整个人整颗心都在她身上。
人,还是那个人,可始终有些地方不一样了。
有些人进去,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“你好,请问余音小姐住这里吗?”
两个人提着东西还未回到家,就见村子外有人在打探。
余音跟在阿海身上,还带了几分娇羞的神色,见了那几个穿着柯氏工服的人,顿时沉下了脸。
来人也发现了她。
“余音小姐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你双亲的丧葬费和拆迁费,我们已经给了你双倍。”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眉头紧皱,看着面前的女子。
他已经查过了,余音无亲无故,早已没有什么亲人。他不信这样的年轻女孩子会抵得过金钱的诱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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